气愤……没有,这些人里没有郑二姑娘。
墨崖再望向熊熊烈火,忽然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奇怪又熟悉的味道。他有些不确定,这是煤油灯的味道?这个味道他不会闻错的,可是味道能强烈到飘到这里……这是有多少煤油被引着了?他思索几番,正欲上前去边缘查看,便被人拦住,“你这小子傻啊,赤手空拳往大火里走什么,让开让开!”一个年长些的士兵将墨崖拉着胳膊推到一边,墨崖见自己的马还在原地,便想牵过来,却似有所察觉抬头看向对面寂静的屋檐上。四五道快要融入黑夜里的影子蹲守在屋脊,几束冰冷嗜杀的目光无声锁定在他身上。墨崖浑身紧绷起,是太子的暗卫。他不该回来的。*皇城,刑部牢狱。牢狱里光线昏暗,外面夜色浓浓,唯靠着几盏油灯照明。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沾染人命或是因朝政之罪被关押,不算宽敞的通道里每隔一段便有狱卒提刀把守,低浅不断的痛吟声从两边的木牢里传来。每间木牢有一扇窄窗通风,可此时冷风呼啸着,寒意侵袭而来,牢中囚犯身着单薄的囚衣,盖着唯一的麻草被冻得瑟瑟发抖。()?()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他们面前走过,有些囚犯抬头看去,一袭鸦青色衣袍的俊美男子面无表情往牢狱深处走去,狱卒拿着钥匙跟在身后。()?()
“姚大人,温侍郎与郑国公在不同的牢房,您看您是先去……”
?想看24s的《与前夫be后重生了》吗?请记住[]的域名[(.)]???_?_??()?()男人嗓音低沉,“温侍郎在何处?”()?()
狱卒快走两步到了他前面,指引着恭顺道,“温侍郎已经认罪,如今是被关在西南角待开春后流放,姚大人随属下走便是。”
“不必,本官此行来见郑国公。”狱卒连忙换了个方向,“国公爷在东侧。”东侧深处的牢房与外面那些不一样,此地只关押了郑国公一人,此地空间大些,干净整洁,最起码床褥不是秸秆麻布,甚至还有个长窄木桌。只是沦落至此,再好一些的地方,始终是牢房罢了。郑国公身穿着玄色中衣靠坐在角落里,听到有动静,耳朵动了下,依旧闭着眼睛,直到开锁的声音响起,他睁开眼。“怎么,姚世子要亲自审讯老夫?”狱卒聪明的走开了,姚宣辞迈进牢房里,居高临下望着他,神色淡淡,“一切罪名全都堆在国公府头上,郑国公独自承受,不觉得沉重么?”郑国公微微眯起眼睛,身在朝堂多年,他不慌不忙,仅有的一丝颓衰之色顷刻褪去。“证据确凿,这些恶事的确是老夫犯下的错,一人做事一人当,姚世子不必亲自跑一趟,让老夫拉无辜之人下水。”事情败露是他不慎,将太子供出来,国公府一样逃不过被满门抄斩的下场。往前往后都是死路,郑国公惦念着东宫里那两个外孙,心思坚定。而姚宣辞漫不经心的屈膝半蹲下,同一水平与郑国公对视着,不疾不徐低声道,“天子允诺,若仔细交代,可留下国公儿孙一命。”郑国公目光微动了下,无声审视着眼前俊美冷漠的男人,似是要从他细微的表情里看出真假。而姚宣辞见他沉默,就知这一趟目的已经达到,随即起身,“郑国公好好考虑,事情还未彻底落定,这是唯一的机会。”他轻轻禅了下衣袍,“等另一案的罪证交上去,郑国公那时再投诚,可就来不及了。”郑国公心一动,唤住离去的男人,“什么案子?”姚宣辞微微侧目,平静道,“国公爷想想,我七八月里来回奔波甚至中箭受伤,是因何事。”他出了牢房,似是想起二姑娘有孕,国公爷又要做外公了。”郑国公当即浑身一震,“毓儿在你手上?!”他扶着牢墙急切起身,失态冲过去,“孩子是谁的,她在哪儿?!”在郑国公扑过来前,姚宣辞抬手将牢房关上,隔着牢房木柱漠然道,“父亲是谁的,郑国公心里该清楚。”“你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