绒花姑娘说完之后,也不继续维系这怡红院大堂的稳定,而是直接就引着薛芷往怡红院二楼走去了。
下面的客人眼见这一幕,也没有由头起哄,只好喝起闷酒来。
所幸,怡红院不仅仅只有一位花魁,那是燕肥环瘦,葱白虾红各色美女都几近应有尽有。
只是今夜怡红院给新出台的绒花姑娘一个面子,把整个一楼大堂让给她罢了。
现在绒花既然已经把“初夜”给了那位薛公子,那其他花魁们,可就要出来揽今日的客了。
苏合香混迹在人流之中,自然是半分没有多看那些花枝招展的花魁一眼。
美女她自己就是,谁还没照过镜子?
她火急火燎的,就逆着人流,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使用踏雪无痕的轻功,轻踩了几下柱子,没有留下脚印,往上方跑了上去。
薛芷随着绒花姑娘走过一层层的厢房,最后走到一个满是花香扑鼻味的闺房之内,里面是粉色装饰的绫罗绸缎,和一个有着罗曼落下的床。
薛芷左右环视了一眼,并没有看到上一任的绒花姑娘,而是看到了偏房有个沐浴所用的大木桶和周围已经铺好的香花花瓣。
“绒花姑娘,不知上一任的绒花姑娘,身在何处?”
绒花姑娘听后呵呵两声,笑了笑,没有回话,而是缓步走向那大木桶,每走一步,身上的衣服便会脱落一件。
只见紫色的长裙在地上落了一层又一层,渐渐地铺成了一条通往木桶的道路。
而绒花姑娘身上的衣服也落了一层又一层,渐渐地在肩上已经看到了雪白的如同牛乳一般的颜色。
薛芷看到这里,才忽的反应过来这样很不礼貌,于是立马转头,闭眼,心中默念长生剑诀的口诀。
这是师父教他的,如若不冷静,便可以默念长生剑。
闭着眼睛,前面不一定是一片黑暗,像是薛芷这样的绝世高手,哪怕闭上眼睛,前面的景色变化,灯光晦明,他依旧分得还算清明,所以他才转过了头。
远处传来了身体入水的声音,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毛巾引水洗漱的窸窣声,在安静的偏房内,显得格外的不安静。
那声音不大,却险些盖过了薛芷心头中长生剑诀的声音,让薛芷的血液有些循环加快。
这些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,只要是男人,都会血液澎湃。
除非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。
所以薛芷在忍耐。
“绒花姑娘,你说过,输给在下,会答应在下的任何请求的。在下只想见一见二十年前的绒花姑娘,问一问二十年前的陈年往事,如此而已。”
“额呵呵,少侠,绒花姑娘可不记得答应少侠的,是答应少侠任何请求。绒花姑娘方才堂下所言,是若能比剑赢了小女子,少侠便可以提出任何请求~”
绒花姑娘说话的时候,声音开始变得妩媚,尾音拉得很长,变得极具诱惑力,手上的流水,也滴滴滴回木桶,响起有节律节拍的泉水叮咚声。
可薛芷却已然冷静了不少。
他不喜欢绒花姑娘耍他。
薛芷很想帮苏合香找到她的母亲,毕竟猫前辈从小陪他长大,能让猫前辈亲近的人,也就是他的亲人。
如今师父身死,猫前辈也离去,薛芷的精神寄托,便落到了苏合香的身上,他迫切地想要苏合香完成她的愿望。
所以哪怕有一种被耍的感觉,薛芷依旧微微地沉住气,说:
“那,绒花姑娘,怡红院有别个人知道二十年前的绒花姑娘现在何处吗?”
绒花姑娘听到薛芷这句话后,声音显得有些恼怒,有些没好气地说道:
“怎么,我有说过不带你去见师父了吗?你这么着急做什么。”
薛芷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。
反复拉扯之下,薛芷的脑海里不由得就想到了师父曾常常叨念的一句话:“和女人相处,真的麻烦,所以师父也不乐意给你找个师娘。”
这又不说如何去找上一任的绒花姑娘,又不说何时去找,就这样吊着薛芷,着实让薛芷有些心烦,纵然是有求于人,也不见得是如此戏耍的。
想到这里之时,薛芷却忽的听到了芙蓉出水的声音。
紧接着,一个清落的声音渐渐地朝着薛芷的方向走来,薛芷便很快地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向着自己的耳鼻靠近。
柔弱无骨的手指也如同水流划过胸膛一般,朝着薛芷的胸膛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