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恒闻言,低低地笑出声来,笑声震动着胸膛,让聂蕴意愈发觉得不好意思。*秒\章`节+小¨说-网~ \免,费^阅!读\
“是我的错,”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,“等会儿让雪萤给你准备些舒缓筋骨的药浴,我再亲自给你好好揉揉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外头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。
“陛下,娘娘,该用早膳了。”雪鸢的声音恭敬而温和。
聂蕴意应了一声,想着起身,但是刘恒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,反而将聂蕴意搂得更紧了些。
“再躺会儿,”他轻声道,“难得这般悠闲。”
聂蕴意却有些不乐意了:“不要,我都快饿死了,快点起来。”
刘恒无奈了,确实不能饿着人,他叹了口气,松开手臂:“好吧,那就依你,不过以后可别动不动说什么死不死的,不吉利。,完!本.神¨站· \最`新^章′节~更.新_快/”
聂蕴意一边穿小衣,一边打趣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,咱们陛下还是个信这些的。”
刘恒认真的看着她,“我不是信,而是不希望任何不好的发生在你,在孩子身上。”
两人一边说着话,一边在宫女太监的伺候下洗漱,最后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衫才算完成一项事。
换好了衣服,聂蕴意坐在铜镜前享受着雪鸢的梳妆服务,刘恒则倚在一旁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等到绾发的时候,他走上前,拿起一支簪子,亲自为她绾起青丝。
“蕴儿,”他动作轻柔,“我学了好久,怎么样。”
聂蕴意看着铜镜中他专注的模样,眉宇间都是高兴:“好看,没想到夫君的手这么巧。”
刘恒笑着又给她添了几件小的发饰:“为了给蕴儿绾发,我可是拜师学艺。\x~i+a.n,y.u-k`s~.?c`o_m?好了,可以去用早膳了。”
桌子上摆着鸡丝粥,米粒颗颗莹润饱满,嫩黄的鸡丝点缀其间,蒸腾的热气裹着葱花香扑面而来。
青瓷碟里码着翡翠般的腌笋,另有一屉晶莹剔透的烧麦,褶子如绽放的牡丹,顶端还缀着抹嫣红蟹黄。
刘恒亲手将鎏金缠枝莲纹的小碗推到她面前,银匙在粥面划出柔美的弧线:“尝尝合不合口味?御膳房特意换了新米,熬足了三个时辰。”
窗外晨光斜斜洒进来,映得碗中粥色泛起琥珀光泽,氤氲香气里,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温柔。
用过早膳后,两人携手漫步在庄子里。
后山的青梅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,也带来了果子的清香。
聂蕴意看着那些青梅树,想起昨日的蜜饯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“等这一批青梅熟了,我们再一起摘,好不好?”她转头看向刘恒。
刘恒握紧她的手:“好,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一起来,然后我陪你亲手做些青梅酿,等来年冬日,就可以围炉而坐,共享美酒了。”
聂蕴意眉眼弯成月牙,踮脚轻触他唇角:“把酿好的酒埋在树下,等晞儿出嫁时挖出来,就叫‘女儿红’了。”
她说话时睫毛扑闪,发间新簪的白玉兰随着动作轻颤,在晨光里漾起细碎流光。
但是刘恒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妙了。
嫁女儿,NO!招驸马,YES!
“等回去我就派人去搜集和晞儿年岁相仿的,给咱们晞儿培养一个童养夫!”刘恒大手一拍就决定了。
临时找的,哪有从小培养的来的放心。
给聂蕴意都听的嘴角抽搐了,这女儿奴的老父亲,挺要女婿命的。
聂蕴意被刘恒这雷厉风行的架势逗得首笑,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:“夫君这是要提前给晞儿圈‘童养婿候选人’?万一咱们晞儿将来瞧不上可怎么办?”
刘恒牵着她往林子里面走,脚步带起几片落叶:“那就多挑几个,总有合眼缘的。”
他忽然停下脚步,俯身拨弄她鬓边的碎发,语气却认真起来,“蕴儿,你还记得你我初见时,宫宴上李将军家那个小儿子吗?我就觉得还不错。”
聂蕴意歪头想了想,忽然捏了捏他的手心:“夫君莫不是忘了,那孩子上个月爬树掏鸟窝,还把太傅的胡子揪掉了两根?而且,他比我们晞儿大了七岁。”
“……”刘恒干咳一声,遮掩道,“孺子可教,孺子可教,还小,可以教。”
随后他忽然指着不远处枝桠间的青梅,转移话题,“你看那几棵,是不是己经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