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恒回过神,唇角勾起一抹笑,伸手将小昭晞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“只是觉得,这样的日子,很让人心安。!兰~兰/文?学? *免!费\阅^读_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感慨,“幼时在宫里,父皇喜欢戚夫人,喜欢如意,而吕后强势,一心盯着皇位,我和母后只能在夹缝里求生。
后来吕后命奶娘给我下毒,奶娘心善,没有害我。母后为了保全我和她,毁了自己的容貌,首到我到代国就番,才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可即使是在代国,也依旧要面对吕后的试探,还是紧绷着。
如今有你,有孩子,放松的同时,倒也觉得这天下,不过是为了护住眼前这一方安宁。”
聂蕴意听着刘恒讲述过去,伸手握住他的手,“好在都过去了。,第¢一·看_书¨网, _更_新!最·快^如今你是这天下之主,没人再能将你逼成以往的样子,你也定能让百姓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”
正说着,小昭晞突然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刘恒的衣袖,刘恒任她抓着自己。
一旁的刘旭旸见状,也不甘示弱,挥舞着小手想要加入。
聂蕴意看着两个孩子天真烂漫的模样,忽然想起在薄太后宫中的时候,忍不住笑道:“今日旸儿那副委屈的模样,倒真像个小醋坛子。以后可要多疼疼他,不然长大了该说我们厚此薄彼了。”
刘恒无奈地摇头,伸手将儿子抱进怀里,在他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“旸儿,莫要再哭了。*d?u/a.n_q¢i/n-g-s_i_.¨n`e¨t.等你长大了,父皇带你去骑马射箭。”
刘旭旸似是听懂了,破涕为笑,伸手抓住刘恒的一缕头发,逗得聂蕴意一阵轻笑。
两个孩子年龄小,还没醒多久,就又困倦了,眼皮开始打架。
聂蕴意轻哼着摇篮曲,哄着小昭晞和小旭旸入睡,温柔的声音在殿中回荡。
待两个孩子都沉沉睡去,聂蕴意和刘恒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。
“明日,我便着手处理赋税之事。”刘恒望着夜空,神情变得严肃起来,“这些年战事虽稍有停歇,但百姓负担仍重。唯有轻徭薄赋,才能让他们真正休养生息。”
聂蕴意点点头,“我明日也会让雪鸢整理些关于民间的情况,或许能为夫君提供些参考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此事怕是会触及一些世家的利益,朝堂上恐怕会有不少阻力。”
刘恒握紧她的手,目光坚定,“有阻力便去破。这江山是百姓的江山,我既坐了这皇位,便要对得起天下苍生。”
他转头看向她,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,“更何况,我还有你。”
聂蕴意靠在他肩头,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,心中满是安心。
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织在一起,仿佛在这一刻,时间都为他们驻足。
第二日清晨,晨曦透过窗棂洒在议事殿内,群臣朝服整齐,却掩不住眼底的暗流涌动。
御史大夫率先出列,手中笏板重重一叩:“陛下,削减赋税,此乃动摇国本之举!国库尚需充盈以备不时之需,如此行事,恐致边疆不稳!”
刘恒将目光投向阶下,神色沉稳:“自高祖开国以来,战事频仍,百姓早己不堪重负,轻徭薄赋,方能创造盛世。更何况若不还利于民,何以得民心?”
话音未落,丞相陈平抚须说道:“陛下所言虽善,然赋税乃朝廷根基骤然削减赋税,恐怕……”
朝堂上议论纷纷,赞同,反对,中立皆有,声浪此起彼伏。
刘恒眉头微蹙,余光瞥见雪鸢从己经走到了门口,怀中还抱着一摞卷宗。
“陛下,皇后娘娘命奴婢送来了收集的关于民间的一些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