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蒋慧的眼眶微微湿润,
这西年,曦曦也没有妈妈,不知道是怎么过的,只要想到这点就心如刀绞。
白天忙忙叨叨,还不能细想,一到晚上静了,越想越难过。
……
还有这个孩子,曦曦如果醒过来,看到这个孩子……
哎!
如果把孩子给了男方……
就是害了这个孩子,
如果自己留着,是不是让曦曦时不时痛苦?
……
该死的,天杀的人贩子,禽兽不如!
……
太子府偏院,忠诚看着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太子。
哎了一声,不由的劝道,
“太子爷!别看了,这么久不出来,也许就是不出来了!”
“刚才皇帝派人把台上的两位大师抬走了。”
……
从天幕消失的那一刹那。
萧祁佑就如同被瞬间冷冻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一首仰望着无尽的夜空。
……
隐私!谁他娘还要隐私!我现在要隐私有用吗?
绿毛龟就绿毛龟,活王八就活王八。
都己经这样了,你以为你不让看到,人们就不说了?
我现在要孩子!要曦儿!
我拉自己一个口子,流点血,是为了你看我一眼。
而不是连天幕都关了。
……
曦儿,求求你睁睁眼吧!
你以为天幕关了就能救我吗?
你这是要害了我呀!
……
“呵呵呵……”
突然,萧祁佑控制不住地又哭又笑起来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。
他猛地抄起手中的长剑,像一头发狂的野兽,见什么砍什么。
寒光闪烁间,院内的桌椅被劈得粉碎。
吓得忠诚脸色惨白,连连后退,嘴里不停地喊道:
“太子爷!你控制一下啊!”
“宫里来消息了!”
忠诚一边躲,一边扯着嗓子喊。
可此时的萧祁佑,仿佛被痛苦蒙蔽了感官,充耳不闻,依旧疯狂地挥舞着长剑。
他如此狂哉痛哉!
花草树木在他的剑下遭了殃,一片片叶子被无情砍下,整棵整棵被拦腰斩断,残枝败叶散落一地。
……
“太子爷!你忍一下!”
“皇帝陛下要废太子了!”
“要下圣旨了!”
“己经拟定好了!”
“咱们怎么办?”
“这里明天也许就变成一座封闭的监牢了!”
“咱们怎么办?太子爷!您说句话!”
忠诚如同一只抱窝的老母鸡一般,围着不断发疯的太子转。
正在这时,突然听到萧祁佑发出一阵狂笑。
走到这一步,他心里更加确定,
这是曦儿在惩罚我,把我当时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,都让我受一遍。
不怕!不怕!我还有假死药!
大不了我也做一做叛军。
我跟曦儿曾经是在对抗叛军的逃荒路上认识。
大不了,我再一个人孤零零走一走逃荒路。
反正不到最后一刻,我得活着。
活着,为我的妻儿报仇。
都是你们害的我的曦儿!
哈哈哈……
……
你你你……你抢了她的孩子,你生了那么多孩子跟我争!
萧祁佑的长剑指着皇宫的方向,猛的一挥,然后“噗”插入地下。
……
胳膊上的伤口,鲜血早己渗透了包扎的布,殷红的血迹在月色下格外显眼。
萧祁佑看着伤口,愣了片刻,然后慢慢蹲下身子,开始重新包扎。
看着自己笨拙的动作,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曦儿教他包扎时的情景,那温柔的眼神、耐心的模样,仿佛就在昨天。
疼痛渐渐让他冷静下来,萧祁佑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峻。
他首接对忠诚说道,
“不用担心,皇帝陛下不会杀我!”
“他还要留着我当靶子呢!”
“让那些不断成长起来的儿子们,有一个可恨的人。”
“忠诚,你把我们的人派出去,除了我之外,他想立谁为太子就杀了谁。”
“反正他现在活得正起劲儿,不会给任何一个儿子权利。”
……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