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太子萧祁佑手持利剑,衣衫凌乱,发丝肆意飞舞。
手臂上鲜血汩汩地流着,殷红的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,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。
一晚上不怎么睡,天还未亮,就又开始习武。
本就让人担心,如今天幕之上,又有人讨论少年郎。
这不是在太子心窝里扎刀子吗?
哪个男人受得了哟?
吓得忠诚赶紧看太子。
果然太子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添了新伤,血越流,太子越笑。
那笑容里透着无尽的苦涩与癫狂,笑得整个太子府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。
笑的这太子府,连只飞鸟都不敢路过。
偌大的太子府,冷冷清清,除了太子这个主子,剩下的全是噤若寒蝉的奴才,却没有一个人能劝得住他。
昨天还有大师念经,今儿大师都不来了。
画师们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太子爷日夜颠倒,晚上辗转难眠,白天就像着了魔一般,时不时自残。
短短两三天,他就明显憔悴了下去,整个人瘦了一大圈。
长此以往,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。
每天痴痴地望着天幕,望眼欲穿,盼着能再看一眼侧妃娘娘和小郡主,可那天幕就像一道无情的屏障,怎么也看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。
愁死跟着的奴才了。
“太子爷!什么样的少年郎也比不过太子您。”
“您是这天上地下最好的少年了!”
“那位侧妃娘娘的表姐没有见过世面,才那般说。”
“而侧妃娘娘见过您,其他任何男儿也看不到眼里了。”
忠诚太监开始从心理上开导太子。
虽然说太监不懂情爱,但是编一编想一想,也能想出几句来。
现在就是要撑下去!现在谁不是死命撑。
这京城看似平静,实则一触即发。
本来就艰难,还每天这样要死要活。
太子就是太重感情了!
想到这儿,忠诚太监继续劝慰太子,
“您想想,太子爷,您一首这样,如果有一天侧妃娘娘真能看您一眼,还能认识您吗?”
其实忠诚太监还有一句话没说,您把自己整成流浪汉一样了,侧妃娘娘还能看上吗?
现在,他见天上的侧妃娘娘,对于看少年郎不反对。
就证明太子的样貌,侧妃娘娘指定看的上。
所以说男子不讲究美色,但是……
这也算是一项优势,如果再把这个整没了。
那还剩什么?真成了放牛郎了?
太子萧祁佑手中的剑握的紧紧的,忠诚的话他听到了,但是听不进去。
没办法,每天看着妻儿在天上对着别人笑语盈盈。
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傻子一样。
但是,自己又不能真的做一个傻子。
所以唯有流逝的鲜血,剧烈的疼痛能让自己清醒。
我!萧祁佑,是那个深爱着妻儿、要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男人。
这,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麻痹吧
少年郎?你们都看错了曦儿,曦儿不是那般浅薄的人,当年他看到我的时候,就不啻于一个流浪汉。
跟少年郎不沾边。
我跟曦儿就那么有缘,她落到自己的面前。
这是缘分!
可惜这缘分为什么就这么几年。
可惜,这缘分为什么就这么短暂,短短几年,如今却仿佛隔着天堑。
想到这儿,他猛地闭上眼睛,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着,利剑狠狠一拉,鲜血又一次喷涌而出。
曦儿!曦儿不是那般绝情之人。
曾经就是有一口吃的,她也会给我留多半口。
而且,她需要亲人,也是找了我,生了一个琳儿。
有了孩子,我不管什么原因,那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。
太子爷!慎重呀!
“今天二皇子生辰宴,邀请了全京城西品以上的人,就单单甩出咱们太子府了。”
“咱们要不要送礼?”
忠诚没有别的办法,只好用繁杂的事务来让太子清醒吧!
只听太子萧祁佑冷冷的说,
“不送!我们被关着根本不知道他们过生日。”
“不是跟你们说了吗?”
“盯住薛大人!”
“可是薛大人和薛家大小姐都会去,您说会不会在这次宴会上,薛大人跟皇后娘娘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