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意。
她就不信,老六这么聪慧,看不出家里的捉肘见襟,可即使这样他也无动于衷,心安理得的穿着自己的长褂,读着书,农忙时节也不见他脱下长褂过。
他读的是全家人的心血啊。
就没有一丁点的动摇?
赵锦珩被姜满点名,刻意压下心里那丝怪异点头:“娘说的对,我不会忘记哥哥弟弟、还有嫂子、侄子侄女对我的帮衬,等我高中定十倍百倍的补偿大家。”
娘今天怎么了?
居然没替他压住兄弟们,还专门让他说出承诺。
之前娘可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们这群泥腿子,就算以后他高中,也不会让这群泥腿子打秋风。
尤其是:娘刚刚说过“这是最后一年”。
娘这是在暗示他只供最后一年了?
娘怎么了?
变了?
姜满呵呵,再不变,这家人还能压得住吗?
“现在你空口白牙的,说这些承诺估计大家伙也不相信,这样吧老六~”
姜满盘算了一下:
“之前你读书卖的那些地就算了,但是昨个的,两亩地,都是上好的良田,一亩地六两银子,两亩地一共12两,这样吧,你打个欠条,就说你何年何月欠,何年何月归?签上你的大名,按上你的手印,欠条我保管,也算给你兄弟嫂子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……”
姜满一句话说完,几乎满院寂静。
老太太今天怎么了?
不说动手打人的事,这事以前也有,只不过打的轻,今天格外的凶猛。
就说现在让老六写欠条。
老六,写欠条?
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,他们明明能听懂,但就是有一种荒诞的感觉。
那可是老六啊,老太太的心尖子,现在老太太让老六写欠条?
是他们疯了,还是这个世界疯了?
满院子里的人都不相信,互相左右西看,都没个答案。
老六更是满腹疑惑:
“娘?”他是没听清吗?
“咋了?让你写个欠条而己,现在还没到那时候就开始赖账了?”
“赵锦珩,你可是读书人,别用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骗人,这欠条你不打也得打。”
都喊大名了。
“娘!”老六的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,但是到最后:“好,娘,我写,我写!”
他写欠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