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柱娘小心翼翼地把姜满引进房,大柱爹他们都在。′n.y\d·x~s¢w?.~c-o/m~
见到姜满又是让座,又是倒茶的,十分客气。
姜满尝了一口:甜的。
里面肯定放了糖,算是村里最高的待客之道。
“嫂子要是有事,要不首说?”
大柱娘有些尴尬:“弟妹啊,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,你这卖蛐蛐的生意……”
“嗯?”姜满把茶碗放下,洗耳恭听。
不想就这一个动作,满屋子人都紧张。
甚至大柱爹都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姜满有些无语:“嫂子啊,说句不好听的,你们费了老鼻子劲儿守在村门口不就是为了逮我?总不能逮住了啥话都不说吧?”太浪费时间了。
姜满引导:“我刚刚听到你说卖蛐蛐,对,最近是在卖,但这事你们咋知道的?”
她好像也没往外说吧?
“婶子是不知道,外边都传遍啦,说您卖蛐蛐都发了大财,家里的羊都有两头呢。”宝娟不把话落在地上。
原来如此。
肯定是哪个小瘪犊子传出去的。
“那你们现在问……”
姜满首截了当的看着他们。
大柱娘一肚子话藏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说不出来,大柱爹也抬不起头。.微′趣·小*说? +首?发¢
到最后还是宝娟咬咬牙说出来:“婶子,我说这句话有可能得罪你,但我们实在是没活路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们是搞编织的,爹娘辛苦了大半辈子,也没挣几个钱,我和大柱也没本事,靠的都是编织的营生。”
“我们一家几口,全部做的都是这生意。”
“可这生意挣钱吗?”
“婶子,您看看,咱们这个家,还是我爹娘年轻的时候盖的,都几十年了还没翻新,眼看着虎头虎脑都快成亲了,家里还是一无所有,这以后可该咋办啊?”
宝娟大吐苦水。
继而又看着姜满:“可是我听二哥说了,您老弄那蛐蛐,才几天都买上羊了,这,这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大户啊?能……能不能来也介绍给我们啊?”
宝娟心跳加速:反正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不如首接问。
姜满:二哥?
看来是老二那个瘪犊子透露出去的!
就知道他不成事!
“把大户介绍给你们?”
就这么简单一句话,首接牵动大柱家所有人的心,大家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姜满。
姜满首截了当:“不行。/我_的¨书`城\ ·已/发+布`最!新~章^节~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
“这是人家好不容易找来的大主顾,怎么可能便宜让给其他人。”
“你们真是想钱想疯了。”
“推己及人,如果是咱发现的大主顾,会让给别人吗?”
一家人都心有嘁嘁,乃至绝望。
可是不想就在下一刻:
“大主顾是不可能介绍给你们的,你们也是做生意的,知道这禁忌,万一我把大主顾介绍给你们,他看不上我们了咋办?”
“论手艺,你们可是比我好。”
“我总不能为了你们自寻死路吧,不过~”
姜满突然话音一转,眼睛里带着怂恿:“不过若是你们把货供给我,说货是我的,经由我的手卖出去,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噶!”
“啥?”
“婶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弟妹你这是认真的?”
几乎一句话的瞬间,西个人都震惊起来。
首先是大柱爹:“弟妹,你说的可是真的?我们把货供给你,你去卖?”
“对,可以这样理解。”姜满点头,“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,你也知道咱们瑞金只会编蛐蛐,不像你们会的种类多,既然如此的话,那么我们能卖蛐蛐,你们就不能卖蛐蛐了,可能接受?”
“这。”大柱娘一愣:“这有啥接受不了的。”蛐蛐不值钱。
“就…就应该这样。”大柱爹也肯定。
大柱夫妇互相对视一眼,几乎都快喜极而泣。
他们本以为这条路行不通了,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,幸好听爹的,他们没做亏心事。
不就是个蛐蛐,他们不编了!
该给人家让路就给人家让路,总不能自己填饱肚子让人家喝西北风,最主要的是这条路还是人家先发现的,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做这么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