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云娘竖起了眉毛:“我就说不该惯着你,惯着惯着,你给我出了这一身毛病,当闺女的时候在家里惹事还不算,等到了你婆家,你还这个样。”
“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成调,我早该把你按尿桶里溺死你!养你这么大干啥?”
“嗷嗷嗷,嗷嗷嗷!”
赖巧云坐地哭。
这算是没人管她了。
那她以后可咋办啊?
她求爹。
巧云爹也抽着旱烟:“这是你做的不地道,咋能这样对老五?”
这要是个正常人,就不可能忍。
尤其是:
“老五长得多板正,不就年龄大了一些,也才19,搁山里,好多还没去娶亲的,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老光棍?你就算为你的小家考虑,也不该这样。”
一家人东一句西一句,首接把赖巧云骂的狗血喷头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赖巧云抽噎着,一脸的害怕。
刚刚她爹娘给她放话了,必须改掉这一身臭毛病,不然不可能给她做主。
为什么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?她爹娘、兄弟看她吃亏不得供着她吗?
凭什么她一出事,全家人都嚷嚷她,还不帮她做主。
“呜呜呜,呜呜呜。”
这一次哭,赖巧云带上了情真意切。
巧云爹还在唉声叹气。
“现在天色晚了,回去也值不上一回事,巧云做错就让她在家反省反省吧,等过两天再送回去,到时候好好的给人家赔赔礼。”
他心里也有一口气。
巧云做错归做错,那老婆子教训一顿也应当。
但老二是咋回事?
那是他姑爷,也是巧云相公。
出事了怎么不见拦着,还上赶着赶人走?
老二不对劲。
巧云爹心里憋着一口气。
这一夜,赖家人都没有好眠。
哥嫂兄弟们都私语:嫁出去的大姑姐回来了,以后咋对付?
赖巧云睁着眼到天亮。
今天晚饭,她一个馍都没吃到,嫂子让了,娘首接给抢走放到侄儿的碗里。
娘骂她:做错了事还想吃馍馍,做梦。
还有,她娘背着她兄弟好好的跟她说了一番话:“你真以为你嫁了人这个家还是你家?这里还有你嫂子,你弟妹。早就不是你的家,你在这里一天两天的还说得过去,要是时间久,别说你嫂子弟妹烦你,就是我们当爹娘的,也不可能天天乐呵着。”
“远香近臭,你趁早给我回去。”
总之,这个家根本没留她的地方。
老二媳妇一阵心惊胆颤。
连睡在侄女旁边,都有一股子透心凉。
她突然发现,娘家…真的不是她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