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溯的手指刚碰到青铜钥匙,溶洞外突然传来金属扭曲声。′墈?书·屋_ ·哽*欣^醉-全¨
苏绾拽着他躲到钟鼎残骸后,就见半片直升机尾翼砸穿洞顶,锈迹斑斑的螺旋桨还在旋转,带起的风掀开覆盖残骸的野藤——半截焦黑的手臂从废墟里伸出来,指缝间攥着块正在燃烧的虎头纹章。
"秦慕白?"苏绾倒抽冷气。
那是三天前失踪的探险队副队长,出发前还拍着陈溯肩膀说要教他开直升机。
陈溯弯腰捡起残章,火星溅到指尖时,耳畔突然响起老周的声音。
是队长的嗓音,沙哑里带着点咳:"小子,还记得孤儿院地下室的青铜鼎吗?"
他猛地抬头。
溶洞石壁上不知何时投下昏黄光斑,光斑里浮着个青铜鼎的轮廓——和十二岁那年他在孤儿院地窖撬开的那口老鼎,纹路分毫不差。\如^闻·罔. -已¨发~布!蕞-芯\彰·结^
"星芒共鸣。"苏绾突然按住他锁骨下的纹身。
陈溯吃痛,却见她另一只手掐诀按在他心口,星芒瞬间暴涨成淡金色光罩,光罩中央浮现出全息投影的青铜鼎,鼎身铭文流淌如活物:"陈溯,星宿门初代祭司血脉,星芒承继者。"
"好算计。"
剑气破风而来。
凌霜月从烟雾里现出身形,月白旗袍沾着血,剑尖正抵在苏绾后颈。
她眼尾红痣像滴凝固的血:"故意暴露星芒共鸣引我们进溶洞,又用噬星兽逼出青铜钥匙——你早知道鼎阵会在今天开启。"
陈溯没答话。
他盯着凌霜月手中的半块虎头纹章——和他刚捡的残章严丝合缝。
"试试?"苏绾突然扯他手腕,将星芒印记按进青铜鼎的凹槽。
鼎身震颤。¨丸,夲?神*栈· +嶵?芯/璋′截-更\薪·快!
陈溯感觉掌心发烫,像是握着团活的星子。
下一秒,无数光点从鼎口喷涌而出,在半空凝成旋转的星河图,连凌霜月的剑气都被卷得歪了方向。
"找死!"
另道身影破洞而入。
凌无锋手持青铜戈,戈尖带起破虚境特有的音爆,直接刺穿陈溯右肩。
鲜血溅在星河图上,却见他锁骨下的星芒纹身突然暴涨,顺着戈身攀爬,将精铁打造的戈尖腐蚀出个星形孔洞。
"星宿门的血脉......竟能吞噬破虚境真元?"凌无锋瞳孔收缩。
剧痛中,陈溯的意识突然被拽入黑暗。
他回到七岁那年的暴雨夜。
老院长浑身湿透冲进孤儿院,怀里抱着个裹着蓝布的襁褓——是他。
老人往襁褓里塞了块虎头纹章,雨水顺着皱纹往下淌:"小溯,等你找到青铜鼎那天,就是星芒重聚之日。"
画面闪回火场。
黑拳杀手的刀砍在老院长背上,老人护着他滚进地窖,血滴在纹章上:"记住......噬星兽的眼睛,藏着真相。"
"陈溯!"
苏绾的声音穿透幻境。
陈溯猛地睁眼,发现自己跪在地上,苏绾正攥着他手腕,指尖掐得发白:"你故意让星芒印记入血,是要引动鼎阵反噬?"
话音未落,星芒鼎突然腾空。
秦慕白的残魂从直升机残骸里飘出,被鼎口吸了进去,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陈溯感觉纹身发烫,和鼎身产生共鸣,半空的星河图突然凝结成座星桥,桥尽头隐现青铜门的轮廓。
"交出虎头纹章。"凌霜月的剑尖抵住他后心,"否则我现在就废了这丫头的凝气海。"
星桥尽头突然传来青铜钟声。
陈溯听出那是老周的声音,混在钟声里,带着点焦急:"小心星陨谷的噬星兽!
它认得星宿门的血......"
话音戛然而止。
星桥剧烈震颤,桥尽头的青铜门缓缓露出半道缝隙,门后石碑上的铭文被星光照亮,陈溯只来得及看清前两句——
"星宿立约,以血为媒......"
"陈溯!"苏绾拽他的手突然收紧。
陈溯回神,发现凌霜月的剑尖已刺破他后心皮肤。
他低头看向掌心的青铜钥匙,钥匙上的星纹突然亮起,在地面投出个箭头,直指星桥尽头的青铜门。
"走。"他低声说,反手攥住苏绾的手腕,"去星陨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