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农夫与蛇?
“想起来了吧?我没说错吧。”
“给是给了,可这关我什么事?我压根不知道她花粉过敏。”俞榆疑惑反问:“难道你们不觉得她花粉过敏还来捡花奇怪吗?”
李宏面色一顿,“我妈她自己不知道。”他懒得听俞榆辩解,“反正我妈现在就因为你的花进医院了,你就说怎么办吧。”
看他这样子,自己是非得掺和进去了。
旁边的刘知春闻言,就要站起身骂娘了,却被俞榆挡回去,她给她一个安心的笑。
“找警察吧,看看警察怎么说。”正说着俞榆就要打电话,却被李宏拍开。
“这点小事也需要找警察?
”李宏嗤笑声,“反正警察来了也是一个样儿。”
俞榆不管他,对着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,就坐在位置上等。
没过多久,警察就到了。
原本坐着的李宏立马站起来,大声哭叫,“就是这个无良商家,明知道我母亲花粉过敏,还给她花,这不摆明儿了想让我妈死吗?镇上谁不知道我李宏家从不买花的啊。”
?
她什么时候知道了?
俞榆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李宏的妻子打断。两人一唱一和的,直接将她往枪口上逼。
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警察偏头看向俞榆。
她理了理思绪,一道铃声兀自响起。
李宏妻子看清来电人,急匆匆跑到一旁接听,回来时语气有些欣喜,“老李,妈她醒了!”
李宏闻言怔住,当即就拎上布袋子往外冲。
警察将手机上的图片递给俞榆看:“他母亲因为花粉过敏进ICU的情况属实,若是你知晓此事,确实是属于过失杀人这一范畴。”
许是看俞榆年纪小,他缓了口气,“不过没事,他妈现在醒了,你们私了也可以。”
…
俞榆刚赶到病房就看见李宏下跪的场面,吃惊地瞪大了眼。
病床上的老太太见她来了,将脸上的泪花擦掉,撑起丝笑,“姑娘,你别生气,都是他没出息,掉钱眼里了。”
说完,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地上的男人。
一旁李宏的妻子难为叫了声“妈。”
“人家姑娘好心送我几支花,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蓄意杀人了?这么想盼着我死啊!”
老太太动动嘴唇,欲语泪先流。
李宏妻子百口莫辩,“哪有!这不是怕她跑了嘛。”
老太太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,她朝俞榆诚挚的道了几声歉就让她走了。
俞榆还有些懵,没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就来走了个过场?
不过既然没事,她也不想在这多呆,转身按了下行的电梯。下去的人很多,几乎每一层都在停。
她晃了眼门外,忽的看见个熟悉的身影。
黎之澜?他怎么在这?
俞榆看到旁边的指引牌——六楼骨科。
“姑娘,你还出不出来啊?”
一道突兀的人声将她思绪扯回,她忙忙回应:“我上楼……上楼。”遂按下六层的上行按钮。
今天是周末,来看病的人很多,俞榆的视线随着人流转了几圈都没发现熟悉的身影。
应该是她刚刚看错了,他怎么可能来医院呢。
“姑姑。”
沉郁的嗓音冷不丁从背后冒出来,吓得俞榆身体抖了抖,转过去一看,果然是黎之澜。
纯白的衬衫上被喷溅几片鲜红血渍,裤腿蓝蓝黄黄的像是颜料。向上看,他嘴角青肿,蓝瞳暗淡无光,堆满了郁色。
俞榆眉心一跳,指着他的衣服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:“你你你……”
黎之澜握住她的指尖,温度低得有些吓人。
“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?”斜眼瞥见他手上的检查单,俞榆蹙眉说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命不久矣,叫家里人赶紧办……”黎之澜垂着嗓音。
“呸呸呸呸呸!”
俞榆斥责说:“说啥呢,快把霉运呸走!”她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化验单,看清上面的字后,瞳孔骤缩。
“骨折,建议入院治疗?”
她将黎之澜打量了个遍,都有些不敢碰他。谁知男人下一秒就牵上她的手,弯唇一笑,“姑姑,我没事。”
黎之澜将她带到最里面的一间病房,上面躺着个人,看样子有四十来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