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?”
姣枝没有什么意见,于是抬起要去看裴聿怀时,聿怀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:“我觉得挺好,就看姣枝觉得怎么样了,我听她的。”
姣枝要转过去的头在半路中止,她微微侧过脑袋,颔首道:“我也觉得挺好的。”
时间在这寥寥几句中定了下来,聿怀吃完饭就要离开,姣枝想要跟着一起走,却意外地被聿怀拦了下来了,他说:“你留下来陪陪母后吧,她很想你。”
原本的聿怀总是粘着姣枝,姣枝也粘着聿怀,几乎没有与太后殿下单独相处的时间,现如今这样,姣枝不可避免地不安了起来,仿佛之前种种的痕迹都翻涌了出来,她急急忙忙用目光追寻聿怀。
聿怀又看到这样渴求不要走的神情,心也跟着软了下来,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折返回来,瞧了一眼心绪复杂的郁华隐,紧接着才碰了碰姣枝的小脸,笑着说:“没事的,等会你跟着桐君瑶芳一起来找我,我一直在太极殿。”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,就好像什么东西都能被他抚平。姣枝心不在焉回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郁华隐,她那样的神情好似在说姣枝的不争气。
“随你父亲了。”郁华隐一阵头疼,“你过来吧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郁华隐把之前所佩戴的玉佩还给了姣枝,除此之外,姣枝还拿到很多东西,都是可以保她一生荣华富贵。
她一边木讷地接过,一边看着郁华隐略带疲惫的神情。最后双手都捧不下了,她听郁华隐说:“等你册封大典结束时,我打算去寺庙,你可以把丘辞与宛微留在身边,以防自己不出差错。”
很多时候,一直想要追求的东西,在回首去看时,才知道一直在身边。
究竟是造化弄人多一些,还是......
如果她很早就告诉郁华隐自己的身份,是不是不会有这般结果。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,委实不算太好,而频繁的打压贬低,更让姣枝不敢说出口。
姣枝恍恍惚惚地抱着一堆东西,她突然抬起脸,望着太后殿下,鼓起勇气:“阿娘。”
这一次,她终于敢堂堂正正地喊她了。
在册封之前,姣枝去见了盛松颜宰相和他夫人应钰。
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很般配的丽人,盛宰相一直不紧不慢地招待,他的夫人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。
做商人的,总是能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。
在聿怀和盛松言交谈之际,应钰牵引着姣枝,带她去看了满屋子的嫁妆,令姣枝瞠目结舌,她支支吾吾地点了点那些东西,小心翼翼询问道:“这么多,都是给我的吗?”
应钰露出温和的表情,十分自然道:“当然。我之前还见过你的母亲,我与你母亲可算是旧相识。”
“佑善阿娘吗?”姣枝问。
应钰笑着说:“是她,不过也很可惜,她离开长安后,我就没再见过了。”
往事难追,应钰也没有要跟小辈回忆她们老故事的意思,只是带着人在府邸转了一圈,把东西都简单介绍了一番,这一天的日子就那么轻轻松松过去了。
姣枝被送到门口时,天已经黑了,而聿怀与盛松言等在门口,见她们出来,齐齐探起脑袋。
姣枝喜笑颜开地走过去,盛松言则是朝姣枝颔首,直奔应钰而去。
两方客气拜别后,盛松言说起:“圣人一直说那小女娘怕生,却和你相处极好,你倒是把唬人的本事都用上了吧?”
应钰很轻地瞧一眼他,“我这是投其所好。”
被投其所好的姣枝浑然不觉,她高高兴兴地说:“那位夫人可真好啊。”
早已经看穿了的裴聿怀附和道:“是挺好的,看你还在念念不忘呢。”
姣枝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醋意,笑了又笑:“聿怀,你吃醋真可爱!”
“......”马车内一阵无言。
册封大典在即,姣枝看到聿怀拿了很多份请帖,甚至贴心到连柳州大娘都请过来了,但是在看到那几位说书人时,姣枝真是万万没想到。
那说书人也没想到,当初那小娘子说圣人的皇后有可能是她,竟然成真了。
他一度要晕厥过去。
让姣枝看得又惊又惧。
桃源村里的叔叔嬢嬢也来了,聿怀这样的行为可以称得上十分贴心,既有牌面也让长久未见的姣枝能寒暄而开心。
那些阿婆见到姣枝也很兴奋,说到动情处更是落下了眼泪来。
她们颤着声说:“如果不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