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行了!别在这儿秀恩爱了!”沈桃桃没好气地打断这撒狗粮的场面,面向全家人,眼神凶得像要咬人:“现在!立刻!把你们手里这个硬疙瘩,给我嚼碎了,咽下去。一个渣都不许剩,再让我看到谁藏着掖着省给别人——甭管是省给爹娘、媳妇、汉子还是小姑子!”
她目光狠狠扫过沈大山、沈小川和何氏:“——我再也不认他是沈家人!”
沈大山二话不说,拿起自己的馍就塞嘴里咬,冻硬的疙瘩差点崩掉他后槽牙,他闷着头使劲嚼。
沈小川也捏了捏沈二嫂的手,示意她吃。
何氏犹豫了一下,看看女儿杀气腾腾的样子,也赶紧小口啃起来。
沈桃桃也把自己的死面疙瘩,混合着从昨夜到今天胃里积攒的寒气、饥饿以及劫后余生的复杂味道,狠狠嚼碎了往肚里咽。
冰冷的食物滑进同样冰冷的胃里,烧灼感在滋生,力量感也在笨拙地积聚。
吃饱了,才有劲儿干活,才有力气跟这破地方死磕!
填了点东西下肚,胃里虽然还是火烧火燎地不舒服,但至少四肢百骸有股虚浮的热气在顶。
沈桃桃抹了把嘴上的渣子,眼神像尺子一样,再次扫视这片寒酸破败的驿站外围环境。
“上工了!”守兵敲锣像召唤畜生一样吆喝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