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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的清晨,晨露还挂在草叶上时,林晚晴捏着绣帕去菜地浇水。~小·说′宅* \最,新′章~节~更,新`快-
她特意绕到梧桐那畦地前,本想再炫耀几句自家“优种”的长势,却在看清菜苗的瞬间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。
梧桐那畦地简首像被施了魔法——巴掌大的油菜叶绿油油的,叶脉清晰得像用梳子梳过,叶片上还挂着晶亮的露珠,嫩得能掐出水来。
菠菜苗齐齐整整地冒出地面,茎秆粗壮,颜色深绿,比她在京城酒楼见过的还要水灵。
而她自己那畦地,菜籽稀稀拉拉冒了点头,叶片发黄打卷,还沾着被虫啃过的窟窿,跟梧桐的菜地比起来,简首像营养不良的瘪三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林晚晴下意识地拔高声音,绣帕攥得发皱,“她用的明明是最普通的菜籽!”
旁边路过的女家属们听见动静,纷纷围了过来。
看清两块菜地的对比后,抽气声此起彼伏。
“我的天,林嫂子这菜长得也太好了吧?”
“是啊是啊,这叶子绿得跟抹了油似的!”“林姑娘,你家那地……咋跟荒草似的?”
嘲讽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晚晴身上,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正想辩解几句,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陆灵溪的菜地——果然跟她的半斤八两,菜苗稀稀拉拉,还歪歪扭扭。:2\3?83,看t?t书@?网?;` ?\首μo?发?:
她心里顿时舒服了些,梗着脖子强辩:“哼,林梧桐肯定是走了狗屎运!说不定偷偷往地里埋了什么脏东西!”
“林姑娘这话说的,”旁边一个憨厚的大婶开口了,“谁不知道林嫂子家李响伍长实心眼,把地刨得比谁家都细。再说了,种地不就靠浇水施肥下功夫吗?”
众人纷纷点头,目光转向梧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信服。
正好梧桐端着空水盆过来浇水,见围了这么多人,愣了一下:“怎么了?”
“林嫂子,”先前的大婶立刻凑上去,满脸堆笑,“你这菜咋种的?长得也太好了!快给咱们讲讲窍门呗!”
“是啊是啊,嫂子教教我们吧!”
“我家那地到现在还没出苗呢……”
七嘴八舌的询问声涌过来,梧桐看着眼前亮晶晶的期盼眼神,心里咯噔一下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
她早料到灵泉水的效果会惹人注意,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
她放下水盆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茫然,挠了挠头道:“啊?我也不知道啊……就、就按李响说的,把地刨松,撒了籽,每天浇点水……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大婶显然不信,“那为啥我们的不长,你的长得这么好?”
“可能……可能是我家地选得好吧?”梧桐指了指脚下的土地,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,“李响说这边靠近水井,潮气足。还有啊,他昨天打猎带回来点兔子粪,我想着埋地里当肥料,难道是这个管用?”
她把功劳全推给了李响和“兔子粪”,语气真诚得像个懵懂的新手。
林晚晴在一旁听得首撇嘴,兔子粪谁家没有?
她才不信这么简单。
“兔子粪……”旁边有人若有所思,“说不定真是肥料的事?”
“那林嫂子,你家兔子粪还有吗?能不能匀我们点?”
“哎呀,就一点点,早用完了。”梧桐赶紧摆手,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,“再说我也是第一次种,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。大家别问我了,我真不懂啥窍门。”
她越是谦虚,众人越是觉得她藏着宝贝。
但看她实在不肯说,也不好再追问,只好三三两两地散去,嘴里嘀咕着回去也试试兔子粪。
林晚晴见没人再关注她,冷哼一声,也悻悻地走了。
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梧桐的菜地一眼,仿佛要把那片绿油油的菜苗瞪死。
梧桐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,悄悄松了口气。
她蹲下身,指尖飞快地在菜苗根部点了点——刚才趁人不注意,又偷偷滴了几滴稀释过的灵泉水。
“小萌,”她在心里吐槽,“这谎撒得我都快信了。”
“主人演技满分!”小萌笑得电子音发颤,“不过那兔子粪的借口不错,以后可以多用用。”
梧桐没说话,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菜畦,心里却打起了算盘。
灵泉水的事绝不能暴露,看来以后得想办法“合理”地解释菜长得好的原因,比如多强调李响的功劳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