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你幸福。”
范思雨走到埃利安的身边,心中再次发出感叹:真的好讨厌喝酒乱说话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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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刚和谁说话呢?”
范思雨和安茹一家留到了最后,她从卫生间里出来,碰上了贺晙。
“我?你说的刚刚是什么时候?”见了他,范思雨倒不怵,反而免了直接找他的麻烦。她已经和米娅说过,要和贺晙搭一辆车回去。
贺晙擦干了手,转身让她先不要走。“一起坐车回去。快结束了。”
范思雨见他脸有些发红,抬手摸了摸。“你喝酒了?”
“这样的情况,不可能不喝。”他捏住她伸过来的手,“还好不多。不至于头脑不清醒。”
贺晙喝酒上脸,一点点酒精就脸色发红。听他说话还很正常,应该是没多少醉意。
她的手被他捏着,此刻也不想抽回来。两人就牵着手从大厅后面出来。
客人走得也差不多了。安茹夫妇送走了最后两位,回身看到手牵手的两人走过来。
埃利安想上前,但看到贺晙,又退回到了父母的身边。
“贺先生,范小姐就交给你了?”米娅开口问道,又拦住了女儿想到范思雨身边的冲动。
贺晙瞟了一眼身边的人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范思雨也同安茹一家道别。
贺晙领着范思雨回到车里,已快凌晨两点。天空中的星眸依旧闪亮,映着远处的华人城,相映成趣。
范思雨略有些困意,不过还是记着他方才的提问。
“你是看见了我和什么人说话?”
“嗯。”贺晙也有些累了,靠在椅背上,眯起了眼。
“我今晚和人说话可多了。你是指哪个?”
“是挺多的。”贺晙睁开眼,历数了晚上范思雨交谈过的几个名流。是安茹一家带她认识的。“那以后,小姐你可要进入法国名流社交圈了。”说着,轻抚了她的手背。
“你别奉承我。你是看到我和纪婉清说话了吧?”
身边人像是禁了声,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。
“怎么了啊?”范思雨歪头看到他闭了眼,“别装睡了。”推了推他放在扶手箱的手,“你明明看到了还问我。”
贺晙“嗯”了一声,睁开眼问:“她和你说什么了?”
这回轮到范思雨沉默。许久,到了别墅的停车库外,她堪堪开口:“对不起。”
贺晙才领着范思雨下车,关上车门时,听到这句幽幽的话。
“怎么突然要道歉?”
“我……”她低了低头,看到庄叔把车开进了车库,牵着贺晙的衣摆,说进去再说。
两人进了别墅。走上楼梯,她还是忍不住,说了实情。
“她说和你只见过三次面,你们什么都没有。”
贺晙点头。“这和你的道歉有什么关系?”
范思雨转头望着并排走的贺晙。楼梯间黄亮的灯照得他的面容温和,脸颊上两坨红晕泛着柔色。
她站住。
他也跟着站住。
“我向你道歉,是因为我之前……因为莫名的情绪,跑去找诗文姐。害你以为我被人拐了,大张旗鼓地找我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有些难为情地低头。
“莫名的情绪?”他重复,眼神亮了一瞬。
被他这样反问,范思雨心里像是梗住了,双手不自觉地伸到后背交叉着,突兀地拽着自己的小臂肉。
贺晙没有继续问下去,只是把头低了下来,低得很深。他的眼睫毛扫过范思雨的面颊,像羽毛刮过,令她屏住了呼吸。好似她如果重重呼气,就会把这片羽毛给吹飞了。
她忽然很享受如此静止的温柔,此刻只属于她的静谧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的嗓音磁性又富有弹力,是似能飞速撞击进心间。
她轻微摇头,鼻尖触到了他的唇。他口中的香槟气息传来,经过他口的发酵,已然变得更加浓郁。
“我之前讨厌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。”范思雨看着想解释的贺晙,急着抢话道,“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,有些也是误会,但我就是很讨厌。”
她抬手把他的嘴捂上。“是因为我不自信,我觉得你不属于我一个人。我知道我不自量力,一个普通女学生,怎么可以拥有你这样的人。”说着,她抬头看了他一眼,他的眼中似有疑惑,可更多的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流露。
“那现在,你在想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