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急表态,看了眼落在地上精致的楠木盒,再看看她的手,忽然让她去把盒子拿过来。
安熙宁按他的话把盒子捡过来给他,众人一脸疑惑不知他要做什么,但都没有打断他。
纪墨卿把精致的盒子恢复原样扣上锁扣,然后交给她:“把它打开,能打开今日的事我替你担着,打不开你自己承担!”
“世子未免……”袁氏想出言讽刺,却见侯爷和几位高僧神情严肃没有出声,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回去,看他玩什么花样。
安熙宁接过盒子尝试打开,原本只是一件很轻松就能办到的事,但是因为她的手受到冻伤,又红又肿,还麻木没知觉,发现根本打不开这么精细的盒子的锁扣!
她顿时明白过来,这盒子自己现在的手根本打不开,没想到世子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证明她是被冤枉的办法。
她低声回道:“世子大人,妾身的手打不开盒子。”
“撒谎!正常人怎么可能打不开一个盒子!”
袁氏的反应有点大,带着愤怒过去抓着她的手试图强行打开楠木盒子,那手指肿得根本塞不进锁扣的凹处,也就拿不起来。
安熙宁的手指碰到尖利处时痛得忍不住惨叫一声,侯爷和几位高僧看在眼里,已经清楚损毁经书的不是她。
侯爷冷声问她:“安氏,谁把这个楠木盒子交给你拿着的?”
安熙宁看了眼袁氏,如实回道:“回侯爷,是二夫人交给奴家拿着的。”
袁氏神色微变,没想到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,四周的目光纷纷看向她。
她本想辩解,才发现自己没有留后路,是直接从高僧手中接过盒子的,总不能赖到高僧头上说是他们带损坏的经文来参加祭礼,那样侯府会得罪整个金鸣寺。
袁氏目光躲闪,口干舌燥,顿时慌了神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是老奴做的!”琴嬷嬷忽然从堂内跑出来,硬着头皮承认此事。
她跪在堂内一直有关注外面的事儿,原本还在为安熙宁被惩罚得意,这会儿眼看夫人故意陷害的事要败露,赶紧出来承认。
“琴妈!”袁氏喊了声。
琴嬷嬷苦笑:“是老奴对不起主子,老奴因为昨日的事记恨安娘子,便想借此事陷害她,经文是老奴损坏的,还请侯爷夫人责罚。”
袁氏虽然心疼老嬷嬷,可这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式,只能故作严厉喝道:
“琴妈你好大的胆,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,差点让大家误会了安娘子,好在没有造成伤害,不然就是杖杀也不为过,”
她虽然嘴上骂得狠,可一句也没提惩罚的事,还特地强调没造成伤害,无非是想替嬷嬷减轻惩罚。
侯爷知道袁氏想袒护身边的人,要是平日大事化小便算了,可今日还有几位高僧在,若他一碗水端不平岂不让人笑话!
“来人,将这刁奴拖下去杖刑三十,逐出侯府!”
琴嬷嬷脸色煞白,两腿一软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。
袁氏赶紧替她求情,“侯爷,琴妈有错该罚,但是罪不至死,她伺候妾身几十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个年纪离府哪还有活路。”
说着更是直接跪下开始掉眼泪,“她是妾身的贴身嬷嬷,任何处罚妾身愿与她一同受过,经书妾身愿用体己钱捐赠香油钱五百两给金鸣寺,只求侯爷和大师们能饶她一命,别逐她出府!”
“主子!您千万别这样,是老奴对不住您!”琴嬷嬷也跟着哭起来,好一幅感人的主仆画面。
吴莹见状适时劝道:“父亲,琴嬷嬷一向待人慈和尽职尽忠,此次确实行事偏激,但儿媳还是想帮她讨个情,留她一命吧。”
一旁为首的高僧也开口劝道:“阿弥陀佛,纪侯爷,经文老衲让人再送一份过来便可,还是宽恕她吧,我佛慈悲。”
侯爷借着坡就下了,冷哼一声:“看在大师们的面子上,免你逐出府,但杖罚不能免,祭祀结束后执行,若再有下次,直接逐出侯府!”
袁氏松了口气,只是杖刑的话她私下说一声就不会有事,起身感谢侯爷和为首的大师,琴嬷嬷跟着磕头感谢。
没人在意差点因为被冤枉付出惨痛代价的安熙宁,她面色平淡,似乎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。
纪墨卿注意到她冷静的反应,情绪不露于色,入府才几日已经能看出她心态上的成长,之前倒是小看她了。
安熙宁察觉他的目光,还没跟他说声感谢,今日要不是世子赶到,自己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逐出侯府了。
过去帮他铺好膝盖的大氅,柔声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