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,想到什么,忽然说道:“我同意!”
“你同意什么!”纪老夫人故意问道。
“我今夜会与她行房!”纪墨卿的声音虚弱,硬着头皮回道。
纪老夫人又朝安熙宁问:“安氏,你呢!”
“妾身……”安熙宁神情紧张,下意识抬头看纪墨卿,看他神情严肃,并非在开玩笑,喉咙滚动,世子竟然会愿意,随即也微微颔首,“妾身愿意!”
“好,那便今夜行房!”纪老夫人哼道。
袁氏和吴莹愣住,不是要赶安氏离府吗?怎么成了他们要行房!
“母亲这是何意!还要让这个灾祸继续留在府中吗?”袁氏忍不住问道。
纪老夫人一改刚刚的无奈,又重新精神起来:“不是你说的吗,典妻不愿行房不能留,现在愿意行房了,你还有什么问题?”
袁氏语塞,她刚刚是这么说的,绕了一大圈,他们本来没有行房的,现在反倒是自己成功逼着他们行房?
气得有些头晕,这都是干的什么事,都是吴莹出的馊主意,不仅没能让把安氏赶出去,还让他们真的要行房了。
吴莹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阴差阳错,但凡他们行过房,今日借周仁正的口一定能赶走安氏,现在反而帮了她,怎能不气!
“好了,都退下吧,安氏留下!”纪老夫人说道。
纪墨卿他们离开正堂后,纪老夫人看她额头有些干的血迹,关心问道:“额头没事吧。”
安溪宁回道:“一点皮肉伤,没什么大碍。”
纪老夫人虽然有些过意不去,但也没有跟一个典妻道歉,“回头你去买个愈痕膏,这么好看的脸别在额头留疤了。”
“谢老太君,妾身知道了。”安熙宁十分规矩,态度尊敬却没有以前的亲近感了。
纪老夫人也感觉疏远了几分,这丫头看起来平和,其实内心对什么事都拎得清,对今日的事儿分明是有怨的,却依旧表现得这么平静,她叹了声:
“今日的事委屈你了,老身知道肯定是卿儿那个臭小子不愿行房出的馊主意,害你来承担。”
安熙宁愣住,忙解释道:“不委屈,老太君误会了,是妾身自己的主意……”
“行了,你不用帮他辩解,你这么柔和的性子怎么可能想出用假落红帕。”纪老夫人没听她解释,“方才我是故意要逼卿儿同意行房的。”
“你身为女子要有点小手段的,不能那么单纯,你要娇媚一点,穿着单薄一些。像现在整天穿得跟个番薯一样,别说世子,老身看了都摇头!床榻上的事周母有教过你吗?”
她耳根子通红,摇摇头。
纪老夫人一脸无奈,还得亲自教她一些床榻上的事。
安熙宁听得脸颊滚烫,不时点点头。
说了半刻钟,纪老夫人才停下来:“好了,去吧,今夜葛嬷嬷会到世子院彻夜伺候,你们别想着再弄什么假落红帕!”
她轻轻嗯了声,没其他事便离开西苑。
回到世子院,麻婆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热水替她梳洗,正堂的事她们已经收到安排了。
“安娘子,热水已经准备好了,您梳洗吧。”
安熙宁轻轻嗯了,害羞也没用,他们本来就该行房的。
用过晚膳,等天色渐暗,葛嬷嬷送来两件单薄的亵衣伺候她洗身子。
洗漱完,安熙宁回到世子房间,纪墨卿显然也擦过身子,服了药,精神比白日要好一些。
屋内,今日的烛火都显得十分暧昧,两道身影映照在墙上。
安熙宁紧张到喉咙滚动,纪墨卿平日淡漠的目光此刻也有些紧张,不知往哪看好,四处乱看。
她轻轻咬唇,褪下外袄,只剩件单薄纱织的亵衣,让小小的身子若隐若现,她已经鼓足勇气把身子交给他。
他会是自己第一个,也会是最后一个。
“世子大人,妾身替您宽衣……”
纪墨卿看到她已经脱完衣裳,脸色不禁有些别扭,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如此相对,以前在夜锦卫从来没想过这种事。
他忽然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,示意她到床边,随后拿出一本房中术的书籍给她。
安熙宁唰的脸颊通红,还要先学习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