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回道:
“恐怕不太行,二夫人忘了吗?妾身还要禁足十日,抄女诫内训,怎么能出去呢。”
袁氏语气焦急:“禁足的事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行,跟大家解释这个事更重要,别真因为这种事让侯爷丢了朝廷的官,那不单单影响侯府,你们世子院肯定也会受影响的呀。等解释完再回来禁足也是一样的。”
侯爷轻哼一声:“禁什么足,此事本侯亲自去跟母亲说,不用禁足了,安氏并没有做错,本就不该受惩罚!”
安熙宁还是摇头:“单独妾身去说怕是别人也会以为是受侯爷和夫人威胁才去解释的,恐怕会适得其反。”
侯爷见她推三阻四,顿时沉下脸:“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愿解释,故意让侯府承受那些非议!别忘了是老夫人典你的,不是世子,现在母亲也受到诸多非议,她老人家一向待你不薄。”
“侯爷误会了,妾身没有不愿解释,只是说妾身一人恐怕会适得其反,如果侯爷不介意的话,妾身去解释便是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纪忱又迟疑了,万一真的适得其反就完了,试探性问道:“那你觉得应该如何?”
“让二夫人随妾身一同去解释吧,如此大家看了应该能消除一些误会。”
“我同去?”袁氏有些迟疑,现在外面骂她骂得最凶,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。
侯爷想了想却没有迟疑,“确实如此更好,你们在人前还要表现出关系非常好的样,这样我在朝堂上面对弹劾也有说辞。”
袁氏还是不太想去:“侯爷,妾身有些担心……”
“没事,明日我安排几个府卫随你们一同前去菊香楼就行,没人会生事的。”
袁氏闻言,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:“那好吧,妾身明日同去便是。”
他们走后,陈老爷子从屋里出来,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了,有些不满她替侯府说话。
“安丫头,你不会真的信一个嬷嬷能瞒着主子做那些事吧。”
“陈老爷慧眼,妾身也没那么天真。”安熙宁解释道,“只是妾身是侯府的典妻,总归要顾及这个立场。况且即便不解释,过段时间也是会过去的,嬷嬷已经承担了所有事,也受到了惩罚。”
陈老爷子自然明白,倒也没真想着要侯府怎么样,只是想替两个孩子出口气,顺便恶心一下纪忱。
“你这么做是对的,能缓和还是要缓和一下,不然你在候府的日子不会好过。卿儿卧病在床,终归不能太费心神在这种事上。”
安熙宁点点头,她也是这个意思,不能什么都靠世子,她拉袁氏一起去也是想让大家发泄一下情绪,这事儿便过去了。
“好了,卿儿就交给你了,好生照顾。我打听到过段时间,会有一队西域的人来金陵,西域向来有奇术,到时候我想请他们帮卿儿看看,说不定有一线转机。”
陈老爷子的话让她眼眸一亮,她自然是希望世子平安无事的。
“不过此事还不知多久来,先不要跟卿儿说,免得到时候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”
安熙宁点点头:“知道,陈老爷费心了。”
陈老爷笑笑:“他是我唯一的外孙,我费心是应该,倒是老朽该谢谢你,此次过来看他,觉得他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,想必是因为你悉心照顾的缘故。”
安熙宁没有在意陈老爷的话,便是真的变了也是因为平乐公主,怎么会因为自己。
次日,袁氏盛装出行,安熙宁还是和平日一样朴素的打扮。
她们分两辆马车乘坐,袁氏怎么可能会愿意跟典妻同乘一架马车。
半个时辰,两架马车来到十里秦淮,这会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,她们就是选人多的时候来好解释。
大家见是侯府的马车,有人便作怪往马车下扔木棍,让马车颠了一下,然后引起一阵哄笑。
马车缓缓停在菊香楼门前,袁氏先出来,她向来都是要最瞩目的,一出来立马吸引众人的目光。
“这不是侯府的二夫人,她怎么会来十里秦淮。”
“谁知道,安娘子就是她害的吧,还想诬陷别人私通,可真够坏的。”
“咱们怎么说也受过安娘子一顿茶水,得给她出出气呀。”
几个纨绔公子相似一眼,随即从楼上拿东西砸那匹马,马受惊嘶鸣一声,跃起来。
袁氏正在下马车,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华丽丽的衣裳沾了满身泥土。
她顿时怒喝:“谁!谁在作祟!”
有人喊道:“你自家的马受惊了,想像诬陷安娘子那样诬陷我们吗,我们还怕被畜生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