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陈克那边查的怎么样了?是不是不太好查?”宋时好定好包装终稿,才想起出门前拜托给江衍的事。′s·a~n,s+a^n_y+q/.-c*o*m+
不等他开口,吴厂长抢先作了说明:“光顾着说产品的事儿,这事儿忘和你说了。”
他把上次江衍交给他的文件袋拿过来了:“现在给天顺百货供货的是个小作坊,要说小江医生也厉害,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查出了原委。”
吴厂长指着纸上的名字,气得牙根痒痒道:“这是这个作坊的老板,赵德林的小舅子就叫这个名,我不信有那么巧的事儿。”
江衍跟着道:“作坊生产许可的负责人也是这个,他们肯定是有所关联的。”
宋时好点点头:“你说的没错。”转头又同吴厂长商量道:“赵副厂长这个外出学习得延期。”
“嗯,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,要不这个节骨眼没空搭理他,又怕打草惊蛇,我肯定第一个辞退他!”吴厂长手握成拳,表示着他的气愤。
宋时好给吴厂长倒了杯水:“您消消气,就这么开除他有点太便宜他了,等这批货卖完,再好好和他算账。”
眼下更重要的,是把新品做出来,名声打出去。
宋时好想起了后世的饥饿营销,或者她可以浅浅试一手。
“厂长,我有个想法,咱们这次不急着去邻市推玫瑰香膏,主打的还是皂,这个香膏我有另外的打算。”
吴厂长对宋时好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,他也不多问:“行,听你安排,你这丫头脑子活。”
两天后,第一批玫瑰香膏制成,制出了一百罐,除此之外,宋时好还特意做了十罐小的试用装。
一百罐的成品里,她又拿出二十罐放在了她自己的店里。
“丽姐,你就每天开店之后就抹一点在手腕处,耳后……就像这样。′<幻@想±-?姬e (?{无?错[内\?%容±¢”宋时好拿着试用装,教陈丽如何使用。
“这玩意也太好闻了,就擦这么丁点儿,就这么香?可比雪花膏好闻多了。”陈丽低头嗅着自己的手腕,感叹道。
宋时好笑着从柜台下摸出个牛皮本子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数据:“丽姐,你记住,介绍的时候就说是平音特级玫瑰所制,三斤花瓣才熬得出一斤精油。”
说完,她拧开试用装,指尖蘸了点乳霜状的膏体,轻轻抹在陈丽锁骨处,“每天早上十点、下午三点各抹一次,要是有客人问起,就说这是厂里给咱们店的特供品,限量的。”
为此,宋时好还特意写了个红纸立牌放在柜台上,就怕不醒目。
“我记住了,这么好的东西,一定能卖的可好了。”陈丽自信心满满。
宋时好“嗯”了一声,随后从兜里拿出一罐正装,“丽姐,你是不是也挺喜欢的,这个送你,不走公帐,千万别拒绝我。”
陈丽慌忙摆手,粗糙的手掌在围裙上蹭了蹭:“这可使不得!这么金贵的玩意儿,我每天用试用装展示就知足了!再多的,给我就是糟践东西了。”
这话听得宋时好心里不得劲儿,她的妈妈值得一切好的。
现在她有能力,她就想让妈妈过得舒坦自在,她能给予的,自然更不会吝啬。
“你忘了我是干啥的,这个我也不是花钱来的,你放心用吧,自己用过了,才能更细致去描述产品的好。”
宋时好把正装放进陈丽手里,笑得温和:“都说了咱们是朋友,你再和我这么见外,我肯定是要生气的。”
陈丽的眼眶瞬间红了,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玻璃瓶身,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
她别过头去,声音发颤:“你这人,净说些让人掉眼泪的话。”说着忙用围裙角擦拭眼角,却不小心蹭花了脸上的胭脂,两人相视一笑。
……
约莫过了一周,宏光特制的玫瑰香膏在鞍城彻底“火出圈”。
国营大楼的玻璃橱窗里,贴着“限量供应”的红纸条被顾客的指尖蹭得发皱。
纺织厂女工们午休时聚在一起,互相攀比着腕间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。
就连市医院的护士站,都摆着半罐被众人瓜分的试用装,金属盖子内侧沾着星星点点的膏体。
要说宏光也是鞍城本地的厂子,玫瑰香膏如此热销,自然应该供应不断。
可现实截然相反,宏光一个月生产的玫瑰香膏是定量的,想要从宏光下单的商户都得排队,去晚了就啥也捞不着。
“哈哈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