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身女侍找了许久也没看见可疑衣物,便探出头摇了摇,“老太太,此箱并无您所说的那套素衣。^s^a?n?g_b/o\o+k!.`c?o·m?”
老太太眉毛一竖,“怎么可能,你认真查看了所有?”
“是的。奴婢已经翻找了好几遍。”
周沅也面带微笑问,“既然此箱没有,不如祖母派人寻寻另外几个箱子?”
老太太示意女仆在另外几个衣箱翻找,最终皆是一无所获。
老太太气急,可又没有证据,气急败坏:“周沅也,老身容你这些时日已是仁至义尽。若到了和离日仍不识趣休怪老身不讲情面!”
周沅也自然知道狠招是什么,可她还是无所谓地笑道:
“祖母既搜不出实证,还请回屋静养。这般无理取闹,传出去怕是有损您贤名啊。”
待众人散去,她立即唤来翠儿:“去请刘嬷嬷。”
刘嬷嬷进屋时,周沅也正坐在窗边绣墩上。
阳光透过窗棂,在她裙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衬得她温柔端庄。
闻见声音,她侧头望来,扬起温柔又瘆人的微笑,如寒鸦般的瞳孔深深地锁住刘嬷嬷。
刘嬷嬷莫名一阵心慌,额间渗着冷汗,如履薄冰地走到她面前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周沅也指尖轻叩案几,语调如静谧流水那般平和,“嬷嬷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几年了?”
她面上笑容温婉,叫人难以察觉她内心的波澜。
可刘嬷嬷总觉得这平静的水面下,暗藏着汹涌的波涛。
“回夫人,整三年了。”
“三年啊……”周沅也起身,绣鞋踩在青砖上几无声响,“久到你对老太太有了感情,所以一直心系老太太的健康,偶尔一次见我翻腾衣箱时划过一抹白,便以为那日是我做的局,是吗?”
刘嬷嬷膝盖一软,汗珠子砸在地上。
“我是能理解的。”
周沅也抚着嬷嬷的肩,感受到她抖得厉害,便笑了笑想缓解气氛,可这对于嬷嬷来说,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于是嬷嬷抖得更厉害了,周沅也想,若是她在‘逗趣’刘嬷嬷一下,恐怕嬷嬷会抖成筛糠吧。
但这样的念头并没有让她松开手:“听说你在外还有一个儿子与儿媳,她们这几日才刚生了一个男孩,是吗?”
嬷嬷惊慌抬头,急忙道:“夫人!”
“嬷嬷何需害怕?我不过是想让你更清楚地了解一下你此刻所处的状况。”周沅也道,“你一个月可以挣五两银子,我原本看你勤勤恳恳,助我有功劳,想给你升至一个月七两,可今日你的行为实在叫我失望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
“但好在我理解你,明白你的苦衷,所以这次的舛误我可以原谅。但是希望你清楚,不要有下次。否则我不会考虑那么多外在因素,会直接让你走人。
“而且,我真是无法接受自以为可信得过的人监视我,在背后对我妄自评论。若还有下次,可能不仅仅是赶你出府,恐怕我会气到失去理智,拔了你的舌头,也算替下一个雇主除掉一个隐患。
我的这番话,嬷嬷你听清楚了吗?”
嬷嬷听不清楚也要听清楚了,她扑通跪地,连连磕头,“多谢夫人宽厚之心,奴婢以后不会再犯。”
周沅也小幅度地点了点头,“我愿意信你。我准备休息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嬷嬷垂着脑袋,腿因害怕还有些软,踉跄倒退着离开了主院。
待屋里重归寂静,周沅也望着整理好的衣箱,心里已有了计较。
片刻,周沅也吩咐翠儿去备好饭菜,她打算亲自去一趟演武场看望侯爷。
晌午时分,她拎着食盒来到演武场,静待顾淮忱操练完毕。
顾淮忱听说周沅也来找他,操练后甲胄未卸便匆匆赶来。
“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他的嗓音还带着训兵时的沙哑。
周沅也走近,将食匣递给他,“妾身给将军送了午膳,听翠儿说,将军今早都未进食。”
顾淮忱接过食盒,却在碰到她指尖时皱眉,“手这么凉?演武场人多嘈杂,女子还是不要多待。”
周沅也乖乖点头,深深凝视他几秒,然后扑入他的怀里,“淮忱,你早就知道那日的怪事是我引起,对不对?”
顾淮忱一愣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谁找了你麻烦吗?”
周沅也摇摇头,“不算是麻烦。祖母不过是派人翻乱我们的衣物。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