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递给翠儿一记眼神,翠儿跟着她来到一颗枯树后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
“如今可愿与我从实说了?”周沅也的声音不再那样森寒,反而带了些关心。
翠儿心跳如鼓,她到现在依然还没缓过神来。
周沅也不着急,耐心等她理好思绪。
不一会,翠儿蓦地扑通跪地:“小姐,求您恕罪!”
“从何说起?”
“林公子先前亦对翠儿说过相似言语,还曾予翠儿些微好处。起初翠儿只当他是关心小姐,未曾多想。谁知后来他竟言,若能娶小姐为妻,便……纳翠儿作二房。”
“林公子是第一个待翠儿这样好的男子,翠儿浅薄,以为林公子待翠儿就如翠儿待他那般深情,便应下了。谁知他竟然不是只对翠儿这般……”
周沅也将她扶起,叹道,“你年纪尚轻,涉世未深,情窦初开时最易被虚情迷惑心智,也不全是你的错。你我自幼相伴,与你生分的那几日,我心中亦是难安。
但我也知你绝不是故意背叛我,而是有难言之隐。如今你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,往后切不可再犯糊涂。”
翠儿一直以为小姐早已放弃了她,却未曾想小姐还心系着她,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小姐失望。)?微)趣:·小¢说}1t {?首÷发¨-
翠儿哭成了泪人,哽咽道:“小姐放心,翠儿日后定不再信林公子,愿以性命起誓!”
周沅也轻揉她的脑袋,满是心疼。
她没想到林序南这样狠毒,前一世欺骗翠儿为他卖力后还残忍地杀害了翠儿!
只是他坏得这般彻底,倒是更加坚定了她复仇的决心。
归屋途中,周沅也叮嘱:“今日之事,权当未曾发生。你不必对他刻意冷淡,以免惹他生疑,日后他若有吩咐,尽数报与我知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翠儿想了想,又问:“那静月……”
周沅也唇角扬起一抹笑意,方才那出戏是她与静月筹谋的局。
只消这一遭,便能教翠儿彻底看清林序南的真实面目。
“你且与她和睦相处,无需对她存疑。”周沅也道。
两人神色如常地回到屋内,周沅也唤静月去备酒,翠儿去备饭菜。
趁林序南不注意,周沅也递给静月一个眼神。
静月迅捷地将前几日买来的几味药材放入温酒中调和。
待夕阳西落,木屋烟囱升起袅袅炊烟,香气扑鼻的饭菜香与酒香充溢着整间屋子。
周沅也与林序南相对而坐,她举杯笑道,“序南哥,未曾想我竟真能摆脱顾淮忱,与你在此同住。,d,a′w~e+n^x`u¨e~t_x¨t-.\c^o`m^”
林序南举杯相和,一饮而尽,“你且安心住下,如今我已与他势均力敌。他若再敢来扰,我定不饶他!”
周沅也嫣然一笑,只浅啜一口,旋即以帕掩唇,将酒吐出。
林序南情绪异常高涨,一杯复一杯,不一会他面颊发红,眼神涣散,意识也逐渐变得不清晰。
周沅也见状,挪身坐至他身侧,轻声唤道,“序南哥?”
林序南脑袋昏昏沉沉,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,耳朵只能听见缥缈的声音,好不真切!
周沅也凑近他耳畔,低声问,“序南哥,其实我很好奇,为何你这样厌恶顾淮忱?在我的印象中,你与他似乎并无交集之处。”
“顾淮忱?”林序南没听清所有的话,只听着这三个字就激动起来,借着酒劲,他大喊:“他该死!”
“为何该死?”
“他……”
林序南话音未落,忽闻“砰”一声巨响,木屋大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周沅也心头一震,她已命静月与翠儿守在门外,何人这样胆大私闯民宅?
然而扭头看去,却是登时愣住。
是顾淮忱!
“侯爷……”
周沅也意识到此刻与林序南的姿态过于亲昵,蹭地一下起了身。
顾淮忱面色铁青,三步并作两步冲至席间,一把攥住她的胳膊,咬牙道:“周沅也,你果然没让我失望!”
他冷眼扫过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林序南,将周沅也甩给身后的凌风,“带走。”
周沅也推拒着,顾淮忱凌厉眼神剜来,凌风只好如计划般那样,取出一方帕子塞入她口中,不顾她的挣扎,硬生生将她拖走。
待屋内只剩二人,顾淮忱望着醉倒的林序南与满桌酒菜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