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挣,认命般地随他带着走。
身后的房门被重重关上,后一秒男人的身躯就已压上来,将她抵在门上,用力又野蛮地吻她。
准确来说,应该是咬。
待他终于吻够了,卸去满身戾气后才松开。
周沅也的唇已被吻得红肿透亮,面色因窒息泛着潮红,看上去像是雪地里被碾过的红梅。
那样娇,那样媚。
“别后重逢,不胜欣喜?”顾淮忱重复着这几个字,嘴角扯出一丝冷笑,“怎么,是我回来的太早,打断了你与心仪之人重逢的欢欣时光?”
周沅也抚上他紧绷的下颌,轻喘着气:“侯爷,那只是一句客套话。妾身早年或许对他动过心,可那些情意早已在嫁入侯府时焚作了灰烬。林公子于我,不过是旧识重逢的友人罢了。”
“是吗?那三年为何日日给他写信,而却未给我写过一封?”
“侯爷……”
他的逼问真是一个又一个,上一个还没想出答案,下一个又随之而来,弄得周沅也都有些烦闷了,语气也差了些,“您何必再计较这些小事?如今我们好好过日子,和和睦睦的,不就可以了吗?”
“你这语气听起来,像是认了命,是觉着逃离不了我,因此才死了心愿意同我好好过日子,是吗?”
周沅也无奈地叹了口气,装出无话可说的样子,实则大脑在疯狂转动,思考着对策。
空气沉寂了许久。
周沅也抬眸,眼中噙满泪水,“侯爷,您婚后第二日就甩给妾身一份三年期的和离书。待您离去,侯府之人又那么苛待妾身。那时妾身就算想给您寄信都会被下人在背地里嘲讽成‘不顾颜面’。
这样的情况下,妾身不给友人写信,难道要给侯爷您写信找不痛快?”
她边说还边用衣袖擦着泪,心里却感慨她的反应能力算是给练出来了。
顾淮忱看她哭红的脸,隐隐升起内疚之意。
新婚那晚周牧尘坚定地告诉他:周沅也爱的人是林序南,就算他使这些招数得到了她的人,也无法得到她的心。
他因这番话对周沅也生了气,不顾她的意愿累了她一番不说,还在第二日离府前对她态度这样差。
换作是他,他也不会对这样的人动心,更不用说写信关心他是否平安。
可他却自私地希望她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