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芷细细思索,心中的恶魔总算是绕过了某种枷锁的制衡,开始爬向薛芷的眼睛,奋力掰开薛芷的眼皮,也让薛芷的呼吸越来越重了起来。
“吱呀。”
一声高调的推门声响起,薛芷的眼睛立刻盯紧了门缝,原来几近赤身裸体趴在薛芷身上的绒花姑娘也立即翻了个身,躲进了被窝里。
薛芷忽地感觉终于得救,立即跳起,说:
“进来吧。”
结果苏合香就走了进来。
她已经换回那一身有些洗得发白的粉色衣裳,进门后,脸色便有些不悦,看向薛芷的目光也有些闪躲。
薛芷知道她为什么这样,可薛芷也略有些无奈。
他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何说阴五盛是最难克服的人生八苦了。
真的饿了的时候,有人给你递一口吃的,就放在你的嘴前,你真的极难控制。
口腹之欲尚且如此,更遑提色欲?
然而,苏合香这进来的,也恰是时候,让薛芷得以从那种进退不得,难以忍耐的情况下脱身。
薛芷心中默念长生剑诀,随后便对苏合香说:
“你来了。”
苏合香显然有些尴尬,觉得撞破了师父的好事,但架不住心中着急,十分想知道师父的消息,故而也只能试探性地推门进入,没想到抓了个正着的同时,也被抓了个正着。
她点点头,讷讷的说:
“师...师父...我来了。”
躲在被窝里的绒花姑娘很快便穿好了一身长身武袖裙,这才开口道:
“哎呀呀,薛公子,这好歹算是奴家的房间,怎么能由您一个客人允许其他客人进来呢?”
说着,绒花姑娘也重新露出真容,头发湿漉漉的,脸上却泛着桃花一般的嫣红色。
这一副模样,看得苏合香都有些痴醉,心说不愧是花魁。
薛芷也拱手致歉道:
“抱歉,姑娘,在下方才一时心急,这...这才...”
说着,绒花姑娘已经在床边静静穿起鞋来,微微站起后,一提脚后跟,方才说道:
“薛少侠才是半点不急呢,若是真心急,奴家方才早被你吃了。”
说着,绒花姑娘又朝着门外走去,边走边说:
“来吧,我带你们去见我师父。”
话音方落,薛芷便感觉到了绒花姑娘已然开始提气运息,显然是开始在体内运行小周天,打算运起轻功了。
薛芷淡淡说了一声“跟上”后,便也运行小周天,用起了踏雪无痕,在绒花姑娘提气往外跑去的时候,跟了上去。
苏合香受到提醒,提气还比薛芷早上几分,却发现薛芷已经运好了大周天,自己还在运小周天,一时之间对薛芷的内功造诣,又是平添了几分的崇拜。
紧接着,夜色之中,便有三人沿着屋顶房瓦快速朝着陈平镇南面的太平湖飞驰而去。
绒花姑娘自诩轻功不错,但知道内功远不如薛芷,所以知道若要赶路,定然是不如薛芷。
但饶是如此,绒花姑娘还是不断提速,想要知道薛芷的内功和她究竟差上多少。
想着,绒花姑娘便极力催动合欢功,让内力源源不绝地由内而外散发到四肢百骸。
并且在经脉略有些胀痛的情况下,还不断地加大内力的输出,抱着接下来三四天躺床上不起来的大病一场,来探一探薛芷的内力究竟有多深厚。
薛芷见此一幕,眉梢微微一挑,出言提醒道:
“绒花姑娘,在下虽然着急,可姑娘倒也不必伤害自身经脉来强行提速。”
绒花姑娘心中冷笑,心说该不会是你内力招数高深,但轻功不行,怕落了身作男人的面子,才刻意关心的我吧?
心中这样的想法越是冒出,绒花姑娘的脚程也就越是加快,内力灌注之下,脚尖一点房顶砖瓦,身子便一跃三四丈远,急掠之下,冷风拍面,衣衫猎猎作响。
苏合香身为女人,最知女人心意,看到绒花姑娘这副姿态,便猜出她是和自己前天在悬崖岸边测试薛芷一般,在考验薛芷。
只不过苏合香先前考验的是薛芷的轻功,如今绒花姑娘倒是在考验薛芷的内力。
苏合香心中暗自发笑,心说师父内力拍水,以此推动飞舟尚且能行百里,斗拼内力,你怕是八辈子赶不上师父的毛发。
心中如此想的同时,苏合香也看向了薛芷,学习薛芷踏雪无痕的其他脚法,却发现薛芷每次踏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