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君没有让开,她盯着瑶芳,想到这几日她的反常,偶尔冷言凉语跟她相对,就好像是有极大的火气,而这火气全是对她的不满与不快。!看_书^屋~ \已¢发/布+醉_新?章-結.她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住瑶芳,继续问:“没怎么你要抱着被子跑出去睡?”
瑶芳冷着脸,仰着脖子,烦躁道:“之前我们地位低,没那么多屋子给我们住,现如今搬进这里了,我想要自己有一间屋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
桐君压根不信她的话,她目光逐渐冷下来,继而又问: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要选离我最远的地方?倘若你想自己有一间屋子,隔壁便是空的,你大可以搬过去住。”
瑶芳再也忍不住了,她紧紧抱住被子,因用力而塌陷出一块方位,她高声怒道:“我就想离你远远的,我才选择那边的!我讨厌你!我不喜欢你!我不想看到你!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?听到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?可以让开让我走了吗?”
少女的愤慨、崩溃、冷然、厌恶,所有寻隙发泄的抨击都令桐君摇摇欲坠,她保持冷静地看着眼前冒火的瑶芳,深吸一口气,目光聚焦又涣散。
她轻声道:“好、好。”
言罢,桐君与她擦身错过,瑶芳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小径,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来。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她这么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地喝退桐君不高兴,还是因为心中的怒火还没完全发泄出来,怨气冲天地喊道:“你去捧着你的小娘子好了!为了捧她,把我们之间所有的话都告诉她,让我成为你路上的垫脚石吧!”
垫脚石?
哈哈?
桐君直接嗤笑出来,总算知道瑶芳为何如此奇怪,一切都变得清晰,她冷冷回头道:“原来你是害怕我和小娘子说了些什么,不管你信不信,我从未在小娘子面前说过你的任何坏话。¨6+1~墈¨书·蛧* .庚¢新/嶵.全/还有,你在昨日见了谁,我知道,但我想提醒你,我们现在是小娘子的人,我们应该对她尽心尽职,况且你以为五娘子能帮我们什么?别被有心人挑拨离间了。”
瑶芳猛地回头,怒不可遏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挑拨离间的人是你吧!没错,我是见了五娘子的人一面,有劳你来费尽心思来提醒我吗?我明明现在什么都没做,也没有打算出卖小娘子什么,而你也别装作一副大义凛然,为我好的模样!”她讥讽道,“小娘子若是真的问心无愧,又何必害怕我会去告发什么?”
时至今日,桐君已是无言以对,不再理会瑶芳的反唇相讥,她嘴角勾出勉强的笑容:“好,你随意。”
清风徐徐,花枝震颤,传来几处悠然的香味,姣枝静静凝望月光,随后关上窗轩,安然入睡。
翌日一早,天光大亮。姣枝看着瑶芳先走过来,替她梳洗打扮,桐君后脚踏入,发现如此场景,她目光极轻地一顿,便默默走到一旁为她添置笔墨。
原本还算好的气氛,顷刻间变得有几分凝滞的压抑,就好像是两股极其低的气压相互压制,叫姣枝也浑身不自在,她默默关注着瑶芳和桐君,她们两人皆是对她温和一笑。
好像更不自在了。
姣枝目光流转,停在了昨天偷偷拿回药膏的前面,稍稍歪了歪脑袋,既然已经不需要涂药她为什么要把药膏拿回来?而且,这药膏还连接着她去见裴聿怀的桥梁,就这么硬生生地扯断了。
她在心中叹气,总觉得自己脑子似乎真的有些不太灵光。
好在裴聿怀今天还会找她,说要给她挑选珠宝。
今日,姣枝都心不在焉的,她偶尔瞧一眼外边飞来的小雀,又看看盛开的花,以及留意桐君与瑶芳的距离。
她们两人一进一退,一退一进,始终保持不近不远的位置,这座殿堂内,好似除了她,没有人注意到其中的奇怪之处。.咸`鱼¢墈¢书,王- *追-嶵\欣/漳+洁?姣枝清楚的知道,她们两个人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讲话了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宛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眼睛微微下垂,带着严厉的施压,她批评道,“学东西不用心,你这是想让我罚你吗?”
啊,居然来了。
姣枝脑袋摇成拨浪鼓,眨巴眨巴眼睛,眼睛浮起一层水雾,小声道:“对不起宛微姑姑,我现在认真听!”
宛微下颚轻抬,毫不留情道:“晚了,你害怕什么?”
啊......
如果不是裴聿怀先前提醒过她,她一定会说自己怕挨打,怕痛!什么都一股脑说出来,但是经过裴聿怀提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