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王爷还有些迟疑不定,但他很清楚若父皇知道他也有意夺权逼位,定然不可能放过九王府。*5*k?a_n+s¨h¢u~.^c?o^m~
眼下恒王已然不重要,重要的是绝不能等到父皇知晓他这些日子的打算。
思量几许,九王爷心中已有定夺,“本王今晚会和那暗使相见。”
“你们给恒王找些麻烦,将人缠住。”
他眉眼间浮现浓浓的阴戾之气,“成王败寇,趁天子尚未恢复元气,本王要抢先下手。”
天色渐暗,人们早早用过晚膳,换好新衣打扮着出门,绚烂精彩的花灯集会上人声鼎沸,热闹至极。
燕都城的主街上,舞狮和杂耍在前方舞动开道,吹打的乐师紧随其后,漂亮精美的灯楼花车在最后方渐渐驶来,游行开始了。
酋时三刻,耀眼夺目的烟花于夜空之中绽放。
星幕之下,司柒立于庭院中仰头,眼底倒映着烟花的绚烂多彩。
戚九鹿悄声而来,低声道,“姐姐已经去见九王爷了。”
司柒淡淡嗯了一声,“以防万一,你和师兄带人守着,离远些,见机行事。”
戚九鹿利落领命离去,新一轮的烟花又升空绽放,司柒在院子里静静看。
那日师兄从恒王府回来,岑衍托他给自己捎了封书信。
他说,她刚走那两日,小胖橘总在朗月堂找来找去,后来就爱躺在厢房门前守着,抱进去又会执着的跑出来。
花房又开新花,碎玉做了朗月堂的管事,元伯打算给元墨相看娘子。
给她打得新首饰做好送来了,都好好收在箱柜里,春日的新衣裳也做出来几身,绣着她喜欢的鹤纹。
他说,岑家有银子,恒王府也有铺子,银两不够便让师兄来取,出门在外莫要委屈了自己。*天*禧!暁\税·蛧! _更/辛?嶵!全\
信中没有一句话是说“我很想念你”,但字里行间充满了想念之意。
烟花停了,夜空归于平静,隐隐约约能听见花车游行喧闹声。
脑海中,师父先前的话浮现,“……感情从来不是理智思考就能得到精准答案的东西,你要切身感受。”
司柒默默垂下眼。
沈默娘从药房中走出来,帕子擦净沾染到手上的药粉,“这个时辰,戚九巫该和九王爷赴约了罢?”
她觉得凌一或者她这个前任堂主前去,反倒更有说服力一些,“戚九巫那丫头只是个暗桩,你确定她能获取九王爷的信任?”
司柒摇了摇头,“她很合适。”
就该戚九巫这样不起眼的暗桩出面,一个借九王爷的势往上爬的小暗使,比起堂堂暗使统领,更容易获取信任。
“我们要的,只不过是
让九王爷坚信天子有意查他。”
*
老君王这两日心思重重,导致旧疾卷土重来,头痛欲裂。
这才午膳刚过竟开始犯起头疾,周内监连忙让人去熬汤药来。
他轻揉着君王的额角,试图缓解一二,关切道,“天子可要传华院首前来看看脉?”
老君王心情浮躁,“不必,有那药就足够了。”
暗使查到沈行清是主动离开了恒王府,连恒王都没有查到她的下落。
但也并非一点线索也没有,暗使意外撞见昨日花车游街之时,九王爷曾在一家茶楼里与一位高挑清瘦的女子相见,似乎是沈行清。
沈行清和九王有所牵扯,这让老君王格外意外。
恒王一直忙于大庆典和九王刻意制造的绊子,想要寻找沈行清却迟迟抽不开身,大概是不曾知晓。\午·4·墈·书^ ?醉.辛′蟑+踕/更^歆¨快_
可沈行清为何会突然悄无声息的离开恒王,总不能是因为两人闹了一场脾气那么简单罢?
后脑的血管遏制不住地狂跳,针扎一般的刺疼似乎狠狠扎在脑仁上,疼得老君王脸色唰的一下煞白。
周内监察觉天子忽然痛颤,连忙道,“天子,还是将华院首传来诊一诊罢。”
话音方落,有内监快步而来,恭敬地垂首,“天子,九王爷求见。”
老君王这一会儿疼到话都不想说,烦躁的挥挥手,“让他改日再来。”
小内监奉命而去,不一会儿又疾步返回殿内,“天子,九王爷说有急事相奏,需得尽快禀告天子。”
老君王强忍下不耐烦,“让他进来。”
片刻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