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们没有生产新品,你以为你们的小作坊就能坚持下去吗?口碑才是大前提,假冒伪劣的产品更是经不起考验。·w*o*d*e_s,h!u-c/h?e+n?g,.!n*e^t\”
宋时好说话不算客气,也是陈述事实,她指着窗外:“那些排队买香膏的人,难道他们也是假的吗?”
“赵德林,你不明白吗?他们信任的不是某个牌子,而是踏踏实实做产品的心。你小舅子的作坊用劣质配料勾兑,没伤到人就庆幸吧。”
“哼!你以为你是谁?黄毛丫头你还来教训上我了?”赵德林笑得癫狂,拿着水果刀就奔着宋时好过去,恶狠狠道:“你不让我好,咱俩就一块下地狱!”
幸好老刘反应迅速,将赵德林一把抱住,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,水果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宋时好惊魂未定,又怕老刘被误伤,就大声呼喊,很快一群男同志冲了进来,才将赵德利按在地上,让他动弹不得。
“放开我!放开!”赵德林挣扎着,头发凌乱,“吴刚,你会后悔的!”
吴厂长弯腰捡起撕碎的文件,看着上面“造假证据”几个字,眼眶泛红:“我唯一后悔的,就是这么多年没看透你!”
吴厂长报了公安,公安同志把赵德林押走的时候,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。
直到他走出大楼,被工人们围观,他好像才突然清醒过来,那头重重低着,生怕人看清他的狼狈。
吴厂长窝在办公椅上,摇了摇头:“宋啊,我明天就开全厂大会,我要把他的恶行公诸于众。”
“本来我还想给他留点余地,随便找个理由给他辞退,想给他个体面,毕竟二十年的老伙计,结果他自己要撕破脸皮。”
宋时好听得出吴厂长的心寒,安慰道:“厂长,公开真相是对的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只有把烂疮挖干净,宏光厂才能真正重新开始。”
吴厂长猛地抬头,浑浊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光亮。
他抓起电话拨通号码:“小王吗?通知各车间主任,明天早上八点全厂大会。对,一个都不能少!”
挂了电话,他从抽屉深处摸出个红绸包裹的物件——那是宏光厂建厂时的铜质厂徽,边角已经磨得发亮,“当年老厂长把它交给我时说,宏光厂的脊梁,永远不能弯。”
宋时好再次踏出办公楼,已经是日暮西垂,她去门卫拿自己的包,老刘也跟她说了件大事。
吴厂长怕她跟着操心,这事是想瞒着的,但是今天这么一闹,老刘觉得还不如说了,他怕那帮孙子报复,算是给宋时好提个醒儿。
原来压垮赵德林的稻草不光是辞退,而是小舅子的作坊被查,小舅子锒铛入狱,妻子和他闹翻,他是家也散了,工作也没了。
都近五十岁的人了,根本受不起这个打击,才有了今天这一幕。
“谢谢刘叔,我会多留心的,您也保护好自己。”
宋时好握着帆布包的带子往家走,她摸出兜里的玫瑰香膏小样,玻璃罐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,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——赵德林破碎的人生或许罪有应得,但困兽犹斗的疯狂让她不得不防。
回到店里,陈丽立马迎了上来,一脸关怀道:“怎么去那么久,你咋了?脸色不太好看呢?”
宋时好勉强扯了扯嘴角,将帆布包随意搁在柜台上,“没事儿,就是厂里出了点状况,处理完就晚了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陈丽点点头,“你饿不饿,我刚做了面疙瘩。”
妈妈最擅长的面疙瘩!宋时好有了些精神,“好呀,我要一大碗!”
……
宏光厂开完大会,一切又回入正轨,日子渐渐平静下来。\x~i+a.n,y.u-k`s~.?c`o_m?
宏光厂的玫瑰香膏销量节节攀升,新扩建的车间里,机器日夜轰鸣。
宋时好站在生产线旁,看着工人们熟练地封装香膏,玻璃罐在传送带上折射出细碎的光,恍惚间竟有些不真实。
这天傍晚,她刚要下班,遇上了专门来找她的公安同志小刘,宋时好才想起来渣爹的事情还没着落。
“刘同志,请问是有什么进展了吗?”
公安小刘点点头:“算是,也不算是,那个女同志指证了岳姓男子,他还不认,后来我们在聚众场合抓到了他,数罪并罚,也算是有了个好结果。”
恶人有恶报,这样的怎么不算好结果呢?
宋时好三岁时的记忆就是亲爹聚众干那行当,还玩不起,